【热门】中国在澜沧江—湄公河的上善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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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澜沧江—湄公河的“水”受到比较多的关注。中国作为上游国家，长时间秉持互利友好的合作态度，为澜沧江—湄公河的水资源开发、治理做出积极贡献，践行“上”善待“水”的合作理念。但个别国家和机构对国际河流中上游国家的角色习性进行有罪推定式的误解或过度解读。“数据包装议题”则正在成为其对上游国家角色作用进行指责和攻击的新策略和新工具。今年4月，美国的“地球之眼”组织（eyes on earth）和史汀生研究中心（stimson center）正是使用了这样的套路，先通过关联机构发布所谓研究报告，再推动国内媒体进行报道和渲染，炒作澜沧江—湄公河的水资源议题，将年湄公河遭遇的严重干旱归咎于中国在上游的梯级水库建设和水资源管理。

科学的问题需要用科学进行回答和处理。湄公河委员会和中国也对澜沧江—湄公河的水资源进行了科学、规范的研究，并对外发布了研究报告。6月，作为地区内首要水资源管理机构的湄公河委员会（mekong river commission）发布《年度报告》，指出洪水和干旱仍然是湄公河的首要挑战，强调加强区域合作的重要性和必要性。并且，报告尤其指出与中国的合作达到了新的高度和水平。7月，清华大学跨境河流水与生态安全研究中心与中国水利水电科学研究院水力学研究所联合完成的报告《澜沧江—湄公河流域干旱特征及水库调控对径流的影响》对外发布。报告结合大量的历史和数据资料，使用国际通用的指标、模型，对我国在澜沧江的梯级水库建设与湄公河径流的影响进行了科学判断，确定指出：中国在澜沧江修建的梯级水库的蓄水补充作用可以比较有效缓解湄公河流域的干旱。

三份报告“你方唱罢我登台”式的接连发布，表明对澜沧江—湄公河水资源国际合作的科学研究正在“蔚然成风”，并表明美国、中国周边和中国自身正试图以“科学研究”的路径，以由外到内的顺序，对中国在澜沧江—湄公河的角色与作用进行“解读”。其实，这三份报告的研究对象均与中国关联。为了让关联的解读更加立体和准确，更宜使用逆向，即中国自身、中国周边、美国这一由内到外的叙述和认识方法对中国的角色与作用进行澄清和定位。通过梳理和判断，将不难发现中国在澜沧江—湄公河水资源国际合作中是负责任的参与者和贡献者。中国虽然是上游国家，但一直“上”善待“水”。

一、科学发声，澄清外界对中国在澜沧江—湄公河水问题上的角色误解

（一）澜沧江—湄公河的天然纽带与中国

澜沧江—湄公河是亚洲最重要的跨境河流之一，分别流经中国、老挝、缅甸、泰国、柬埔寨和越南六个国家。中国境内段称为澜沧江，境外段称为湄公河。自古以来，以澜沧江—湄公河为纽带，中国与湄公河国家山水相邻、人文相亲、往来密切。今天，六个国家仍有约6成千上万人的生活与这条河流息息关联。

由于首要处于热带季风气候，澜沧江—湄公河是一条季节性河流。近年来，伴随全球范围内极端天气的频繁出现，澜沧江—湄公河及其周边的干旱和洪水等灾害正不断增多，流域内水资源的开发和管理正在受到更多的关注。流域内人口增长、城市化、工业化等竞争性诉求的相互叠加，也对澜沧江—湄公河的水资源国际合作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其中，中国作为上游国家，角色与作用也备受瞩目。

（二）“上游国家”被建构的角色与不可承受之重

在国际河流中，上游国家的角色往往更容易受到的关注，甚至被建构和要求。诚然，上游国家对河流的开发和利用，容易对下游国家产生外部性影响。因为此，要求上游国家具有越来越多的道义责任本无可厚非。但要注意的是，部分西方国家、非政府组织和学者往往倾向于对上游国家的角色进行过度解读，使其面临不可承受之重。在他们看来，上游国家天然的地理属性似乎具有某一种“原罪”。上游国家总被描述为“霸权国”，并被假定会行使手中的不对称权力，对下游国家进行欺凌。在国际社会中，存在“扶弱抑强”的国家和行为不是坏事。中国也始终坚持力所能及帮助穷国和弱国，积极倡导国际关系民主化。但关联国家和机构不应假借“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的类似信条，以在乎、支持国际合作中的下游国家之名，大行平衡、遏制上游国家之事。须知，这类言行是以伪善之名大行恶道。

中国位于湄公河的上游，有更强的国家实力和水资源治理能力。关联国家对中国在澜沧江—湄公河水资源管理上的角色有着越来越高的期待，这无可厚非。过去20多年，中国与湄公河下游国家在水资源行业已经开展了大量富有成效的合作。中国没有回避周边国家和国际社会对中国角色作用的合理期待，自觉用更高的标准来要求自己，致力于将澜沧江—湄公河水资源合作打造成为南南合作的典范。但中国显然反对美国的“地球之眼”和史汀生研究中心们蓄意的歪曲事实，对中国的建设性角色进行毫无根据的攻击和指责。

（三）科学发声，助力“兼听则明”

跨境水资源的开发和管理需要大量的专业信息为支撑。以“数据”的形式炒作水资源议题，更容易对流域下游国家的心理认识产生影响，诱导其在安全化的外衣下疏远与上游国家的信任。美国的“地球之眼”和史汀生研究中心，正是利用了这一些。

对流域水资源的科学理解，是跨境水资源国际合作中增进共识、巩固信任的基础和前提。澜沧江—湄公河水资源议题是非曲直的判定不会垄断在一个国家和一两个机构手中。湄公河下游国家则有权看到越来越多的科学真相。因为此，中国有必要积极参与对澜沧江—湄公河水资源的科学研究，通过科学对话，澄清外界对自身在澜沧江—湄公河水问题上的角色误解。

二、同心聚力，展示中国继续参与澜沧江—湄公河水资源合作的善意和诚意

（一）被夸大了的“上下游之争”

国际河流中，上下游国家的交往模式并不止一种。诚然，一点评论家认为，跨界河流中的“水”是21世纪的外交政策问题，可能对上下游不同沿岸国家的社会、文化、经济和政治形成多而杂的系统性影响，成为国家之间产生冲突的根源之一，甚至引起“水战争”或“水冲突”。但也有越来越多的人指出，跨界河流是推动国家间形成合作的重要动力，是和平与繁荣的促进者。已有的范例表明，由水资源引发的冲突鲜有发生，理论家们担心的上游和下游国家之间集体行动的难题并非不可克服。国际河流的开发和管理，是冲突还是合作，是前进还是退步，首要依赖流域内关联国家作出选择。

澜沧江—湄公河流经六个国家，全长4909公里，流域的开发和管理情况多而杂。但是，在关联国家的共同努力下，澜湄地区并没有出现与“水”关联的战争和冲突，甚至言语上的敌意也很少出现。相反，“水”成为了澜湄地区和平、快速发展的催化剂。至少在澜沧江—湄公河流域，所谓的上下游之争，是被夸大了。

（二）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中国在澜沧江—湄公河一直践行上善待水的交往理念。1996年以来，中国一直以对话伙伴的身份与湄公河委员会定期磋商，与湄公河下游国家保持着紧密和比较有效的互利合作。2002年，中国与湄公河委员会签署水文数据交换协议。2004年，中国开始向湄公河委员会提供上游水位和降雨量数据，帮助老挝、泰国、越南、柬埔寨加强对河流水位的监测、提高洪水预报的准确性，并减轻洪水的负面影响。年，中国在湄公河委员会峰会上承诺，将在旱季释放大坝水流量，帮助下游国家抵御干旱。年，中国与湄公河委员会续签了水文新闻分享的协议，同意将每年数据共享的期限从四个月延长到五个月（从6月初到10月底），增加数据发送的频率，并在干旱严峻的时期额外增加数据的共享。年3月，应越南等下游国家请求，中国启动澜沧江梯级水电站水量应急调度，缓解湄公河流域的严重旱情。

时间是检验友谊的最好说明。年，中国倡议成立了澜沧江—湄公河合作机制，并将水资源作为优先合作行业，进一步展现中国参与全流域水资源管理合作的诚意。近年来，澜沧江—湄公河水资源合作不断取得积极进展。年12月，澜湄水资源合作中心与湄公河委员会签署合作备忘录。 澜湄合作还授予湄公河委员会秘书处注意员身份，方便其参加澜湄合作水资源联合从业组的年度会议。对此，湄公河委员会也积极回应，认为“年是伙伴关系提升的一年”，肯定中国与湄公河国家合作处理洪水和干旱问题的角色与作用。

（三）一再正向反馈，合作才能行稳致远

对于中国在澜沧江—湄公河水资源行业的角色与作用，下游的5个湄公河国家一直予以积极肯定。作为下游地区水资源重要管理机构的湄公河委员会，也多次通过数据、报告、接受媒体采访等形式，澄清外界对中国角色作用的误解，强调湄公河下游的干旱是由极端天气、而不是一个中国在澜沧江修建的梯级水库所引发，并对中国长时间以来在水文新闻分享、年等干旱年份对下游实施应急补水等表示欢迎和赞赏，认为中国是澜沧江—湄公河水资源国际合作的积极参与者和贡献者。

的确，中国是湄公河的上游国家，有更强的国家实力和水治理能力，在湄公河水资源开发和管理的过程中，有越来越多的道义和责任。中国不回避在未来还可以做得更好。但中国积极参与澜沧江—湄公河水资源区域合作的善意和诚意、已经取得的成绩也应该被看到。只有形成正向反馈，外界的干扰被合作排除，各方才能不断增进互信，为探索实现全流域水资源管理合作奠定基础。

三、耐心呼唤，期待美国从炒作澜沧江—湄公河水资源议题的“假睡”和“迷梦”中醒来

（一）美国才是湄公河地区水电开发的最早推动者

早在20世纪60年代至70年代的越南战争期间，美国为了重塑自身受损的国际形象，就提出并实质推动了湄公河地区的水电开发计划。时任总统林登·约翰逊（lyndon johnson）提出将美国国内田纳西河流域管理局（tva）的水资源快速发展模式移植到湄公河地区，通过提供10亿美元的援助等，帮助湄公河地区进行水电开发、航运疏浚等项目建设。近年来，美国也正在积极开拓渠道，试图重返湄公河地区水电市场。年8月，美国与日本宣布结成“湄公河电力伙伴关系”，积极介入湄公河电力部门的私人投资和跨境能源贸易。

因为此，美国对于澜沧江—湄公河水资源议题的炒作，可能是近年来美国少有的“聪明外交”的代表。美国没有对湄公河地区更大范围的水力发电与干旱之间的相关影响进行所谓调查和判断，闭口不提湄公河下游国家同样在各自水域积极推动大坝建设、水电开发的事实，不使了将自身塑造成为湄公河地区水力发电的“对立面”。而是通过成立湄公河下游倡议，将上游的中国与下游的五个湄公河国家区别对待。再以科学数据的拥有者和援助者的形象装扮自己，将湄公河水资源议题安全化、多而杂化，希望将其炒作成为中国与下游5个湄公河国家之间的政治和外交问题。

（二）澜沧江—湄公河水问题背后是美国与中国之间的问题

近年来，美国一直努力在中国周边、中国国内寻找和制造全部可能向中国发难的空间和行业，并到处劝说、游说甚至逼迫其他国家在中国与美国之间进行站队。当地时间7月14日，美国总统特朗普不仅宣布已签署“香港自治法案”，干涉中国内政，更对“英国禁用华为”的议题进行了回应，公开承认美国劝说很多国家不要采用华为，且大部分情况是总统本人去劝的。

熟悉美中关系互动的人不难看出来，近期所谓的澜沧江—湄公河水问题，实质上已经不是上游的中国与下游的湄公河国家之间的问题，而是在美国的炒作下逐渐演变成为了美国与中国之间的问题。从去年8月第12次湄公河下游倡议外交部长会议上美国公然指责中国开始，澜沧江—湄公河的水问题就已成为美国不顾自身国际信誉，刻意发起、肆意炒作并污名化中国的又一个“政策蓄水池”。近年来，中国与湄公河国家的水资源等多行业合作正处于历史最好时期。对此，美国不会不知道，但美国选择假装看不见。美国之所以突然格外在乎湄公河的水资源议题，目的只在于将湄公河的水搅浑，将地区局势搅乱。

（三）相信湄公河国家看的清楚，期待美国不要继续装睡

新加坡总理李显龙在年8月的一次演说中睿智地指出：中美之间的纠纷让各国陷入困难处境，大家都不想在中美之间选边站。对于此轮美国炒作的澜沧江—湄公河水资源问题，其背后的动机和意图，长时间以来习性在大国博弈中保持中心地位的各东南亚国家政府应能看的清楚。要注意的是，下游的湄公河国家政府需要规范、合理的科学研究结论，去说服国内少数被误导的民间团体、非政府组织，帮助其辨别当下美国炒作湄公河水问题话语背后的好处。

真心希望，美国的“地球之眼”和史汀生研究中心们能看到，关于澜沧江—湄公河水资源议题的科学认识并不垄断在美国的手里。下游的湄公河国家也有多家途径和权利去“兼听”和“去伪存真”。并且，基于对过去40多年中美关系虽经历风雨但仍能曲折中继续向前的珍视，基于美国仍是澜沧江—湄公河水资源治理的重要合作伙伴的尊重，中国仍寄希望“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仍期待通过耐心的信息表达和交流，美国能从炒作澜沧江—湄公河水资源议题的“假睡”和“迷梦”中醒来。

（作者：邓涵，北京大学国际关系学院博士研究生。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体观点，与北京大学区域与国别研究院角度无关，文责自负。引用、转载请标明作者新闻及文案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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