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中朝边界踏查记：300年前的疆界划分藏着多少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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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沟又称黄花松沟子，是康熙五十一年( 1712年)穆克丹明确的中向分界线，即长白山地区陆上分界线的重要组成部分 一个是鸭绿江源，另一个是图:连接江源——其下有40多里的木栅栏和图:江源相连，其东南岸筑有石堆、土堆等边界标志物，是中国和韩国以图:江为界的重要标志。 但长期以来，学术界一直认为黑石沟和松花江相连，即松花江支流，图:与江没有任何关系 但笔者经过多年实地调查，结合文献研究，终于揭开了黑石沟的隐藏秘密。 在穆克丹边界设置的木栅、石堆、土堆示意图首次进入黑石沟的年8月，笔者第一次去黑石沟，经过两眼峰附近的“林间通道” 林间通视道是根据1964年签订的中朝边界议定书开设的，从天池以东的第8号界碑到母林河、红土水合流的第20号界碑，在森林中开设了笔直的通道，从上面从西向东第8、9、10、11……到20 在道路上，由于允许中朝双方的边防警卫通过，巡视界碑，打扫道路上的朽木，所以被称为“通视道” 靠近双峰的“林间通视道”是靠近双峰的林间通视道，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中朝边界第55号(原13号)的界碑 开车向西，每隔1000-2000米或3000米出现一块界碑 过了两眼峰附近的55号碑后，连续过54、53号碑，来到52号(原10号)的界碑立着的地方，在离前面不远的地方可以看到黑石沟从南向北横穿。 林间通视道为了通过该深沟，沿着斜面向下到达谷底，沿着斜面向上到达沟岸，然后一直向天池的方向延伸 笔者们5人小心翼翼地走向沟底，与其说是山谷，不如说是山谷。 这里的山谷很深，达几十米，在谷底可以看到小河的水哗啦哗啦地向北流去 同行的士兵说，以前他来这里时没有看到水流 古人称这条沟为“干沟”或“干川”似乎有道理 这里除了夏天短时间内部分地区有水流外，大部分时间都没有水流 十月底，我再次来到这里时，看不见水流了 第二年(年) 8月，黑石沟上游的朝鲜国内也未见水流 林间通视道附近的黑石沟回顾了历史，1880年以后，随着朝鲜人大规模越境开垦图，引起了中朝两国的边界争端，黑石沟与边界问题相关，引起了双方的关注 光绪年间两次勘查的时候，清晨最初黑石沟是“土门江”，与松花江相连，与“豆满江”(今图:江原)是两个不同的江，即土门、豆满主张是二江。 中方认为黑石沟和两国的边界没有任何关系。 东南岸的土石山只是“祈祷长白，指明往来之路的人”，或者猎户进山时做的标志。 由于双方意见对立，谈判最终以失败告终 之后，在1907-1909年，日本利用中韩边界争端引起了所谓的“间岛问题”，图:江北的“间岛”(今延边)指出中韩两国属于未确定区，为了“保护”朝鲜人，在延边龙井村设立了统监府“间岛派出所” 为了进行“间岛问题”的谈判，中日两国分别派人去长白山和黑石沟考察 正如1907年清政府派遣延吉边务协助吴禄贞考察的那样，第二年刘建封奉东三省省长徐世昌之命进行了考察 日本参谋本部和间岛派出所一起派遣两名测量手进行考察 这两个测量手在考察后，用等高线法制作了大比例尺的“黑石沟图”，即1/50，000等高线图 这张图现在收藏在日本外务省“外交史料馆”，有助于笔者发现黑石沟的石堆、土堆 黑石沟等高线图是在1907年(日本外交部外交史料馆，mt14133 )笔者站在黑石沟的东侧，向西眺望天池方向时，似乎理解了穆克东以该沟为边界的意图。 这座火山喷火时形成的天然深沟隔开了两侧，作为边界的标志很明显，沟的里侧属于朝鲜，外侧属于中国 这样，古代人往往选择自然的河流、山谷、山脉彼此隔开，不会像今天的人那样画出坚硬的直线来划分这个疆界 发现黑石沟土堆:经过时隔300年的考察，笔者没有发现黑石沟东南岸的土堆，去年10月末，笔者再次去黑石沟考察。 这次同行的是长白山科学研究院的朴龙国先生和朴正吉先生，他们在长白山地区进行野外调查已经30年了，是地地道道的“长白山通”。 这位行笔者想在两位朴先生的帮助下，找到黑石沟东南岸的土堆，勘探黑石沟下游的水流状况。 夏天来这里时尚流过沟底的水流，这时不见了 为了寻找黑石沟的土堆，笔者不约而同地向沟底勘探，土堆可能建在山坡上 朴龙国先生可以说是老手。 他不是往下走，而是沿着沟岸前进。 在失去苔藓、牛皮杜鹃花、大腿的大雪中，深深地滑倒向下时，老朴(朴龙国，以下同)说:“找到了！ 我听见你喊“啊”。 笔者半信半疑地说:“发现了什么！ ”。 朴先生说:“找到土堆了！ ”。 笔者还在怀疑 在山坡和谷底，我们没有看到土堆。 就像夏天第一次来这里一样，沟里躺着少量的巨石，看不到水流，出现了干沟的真面目。 我们发出声音往上走，斜坡积雪，脚下滑溜溜的，有厚厚的苔藓，踩在上面很软，踩在哪个地毯上都很舒服。 这里的海拔大约是1900米 到了沟岸，老朴真的在上面找到了一堆土堆，他说这已经是第三个了，后面有两个。 土堆高1米半左右，形状像普通的坟墓山一样，被认为是挖了周围的土堆起来的 土堆上长着苔藓，厚约10厘米，包着整个土堆，经过300年把土堆留下了干净 在回通道的路上，我们又看到了另两座土堆。 一座土堆上长着粗大的红松，看起来树的年龄不小，好像在诉说土堆的历史。 林间通视道附近的黑石沟，从笔者一行向上(海拔1900米)的史料中得知，黑石沟的土堆、石堆是1712年受穆克东的要求，由朝鲜设置的，沿着沟的东南岸建设了180多个。 也就是说，从立碑的地方先设置200米的木栅栏到达黑石沟的上游，再沿着沟的东南岸构筑设置石堆到达大角峰，再在下面构筑设置土堆到达沟的下游 再从下游的土堆尽头向东南方向图:江的发源地设置了40多里的木栅栏，中间只有约5、6里的土墩 林间通视道附近可见的土堆约60-70米远，发现了3处大土堆。 我们回到通视道的时候，对面的朝鲜也能看到土堆，和中国国内的土堆呼应。 林间通视道附近黑石沟的土堆(海拔1900米)年10月初，笔者再次考察了该黑石沟(属于黑石沟中游)，从林间通视道沿着黑石沟的东南岸前进，一直到下游桥处 从早到晚在森林里走了约6个小时，走了约10公里(海拔1800米到1400米以上)，发现了70多座土堆(符号1-73号，估计里面没有几座，约有77-78座)。 土堆高2-3米，形状圆形，像普通的墓山一样，被300年的风雨侵蚀，大部分完全留下，人工痕迹明显。 离山近一点的距离约为50-60米，远一点的距离约为70-80米，最远的距离约为100米，再远也不超过150米 另外进入黑石沟: 100年前的中朝交界年5月末笔者再次出发去黑石沟。 一是为了处理去年留下的问题，弄清楚黑石沟是怎么消失的，黑石沟的水流向了哪里。 二是从黑石沟土块的尽头开始图:为了寻找江源木栅和土块的遗迹是否存在。 根据史料，堆标的最后一段建有木栅，它长40多里，中间只有五六里土堆 笔者对300年前建的木栅栏没有任何希望，一定早就腐蚀了，但我相信木栅栏中间的五六里土堆还是有希望的，存在于长白山莽林的海洋某处 5月26日早上，笔者一行从二道白河町出发 同行的是朴龙国，当地热心的姐姐贺阿姨，是去年和笔者一起调查黑石沟下游的小崔。 车走了一个多小时后，来到黑石沟桥，大家不约而同地向东南岸有土堆的方向开去 第一座土堆出现在离桥不远的地方，去年我们来了这里，很快就找到了。 第二座土堆相距40米出现，第三座土堆不太显眼，位于第二座土堆前面约70米。 第四座土堆上有一棵大树，大约相距40米出现 第五座土堆几乎看不到痕迹，约100米外出现，左边的黑石沟是沙河 第六座土山出现在约100米之外，第七座土山离开60米多，第八座土山离开180米多。 我想中间有一堆土。 错过了或者看不到痕迹。 黑石沟下游的土堆(下图是黑石沟最后的大土堆)到达这里后，沟里出现了分支，一条是老河道，另一条是最近被洪水冲走的新河道 但是，无论是老河还是新河，5月份的季节都没有水流 第九座土堆约100米外出现，是一座大土堆，左边的沟更多变形复杂，出现了三条河道。 最里面的河道是旧河床，土堆在东南岸，中间的河道是下一条，最外面的河道是最新的 我们沿着老河沟岸前进，到达第十座土堆。 这是一座大土堆，中间有盗洞，左边的沟非常平易，几乎不能说是沟 第十座山是最后的土堆，去年秋天笔者和小崔来了这里，但我担心迷路回到了黑石沟桥 从这里往东南应该是木栅栏的起点，但即使到处搜索，也看不到木栅栏的痕迹 为了寻找木栅通过的路线，我们打算在老朴的指导下，沿着沟岸前进约400-500米，绕过木栅线后，在东或东南寻找木栅、土堆通过的痕迹。 笔者和贺姨紧跟着老朴，小崔和我们相距500米并排前进，扩大范围寻找目标。 朴先生告诉我，就像那天的天气一样，树林里可以看到半径1公里以内的目标。 但是我们分开寻找，看不到木栅经过的痕迹 我们在树林里摸索前进，大致从黑石沟向东深达三四公里 前面是一望无际的松桦林带，地上的杂草、灌木失去了大腿，每次前进都很辛苦，因为笔者的脚病发作了，所以必须决定从这片林子里撤退。 我们在朴素的指导下沿着林区运送树木的小路走或沿着傻瓜走的小路走，最后回到了黑石沟桥旁边的停车场 我们离开这片树林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 我们转移到下一个目标母林川的发源地。 车在“图和道路”(图们——龙)上行驶。 这是防卫道，从西向东延伸，几乎平行于中向分界线 道路的南北两侧有五条白河(松花江)支流和图:江支流 黑石沟和图:从江发源地的相对位置来评价并不容易，但40多里的木栅栏线一定是通过这条公路的。 只是，我不知道从哪里经过。 车在图和道路上行驶，传达了那种想法 于是小崔放慢车速，车经过两眼峰入口，过了董棚水流通过的小桥，当道路向东南大转弯时，坐在窗户旁边的老朴看到路南分布着土堆。 这里的土堆不是像黑石沟一样沿着沟岸一个一个地排列，而是形成一组山群，土堆由五六个或七八个组成一个山群，再前面还有一个新山群 外形上，其规模比黑石沟大得多 第二天(年5月27日)我们在两个双峰士兵的帮助下，详细调查了图和公路南边的土堆群 因为这天的考察目标离边界线太近，有在树林里迷路的危险，所以连长让两名士兵和我们同行 到达目的地后，士兵李先生取出方位符号和地图，边走边测量 每次出现新堆，他都告诉我们经过的路程和方向，还在示意图上标明了土堆的位置。 路边的第一堆土堆在图和公路301、302的路标之间 从这里开始，土块群呈带状分布，沿着公路从西向东延伸 土堆群的排列方法是，八个土堆组成一个群时，中间有两座山，周围有六座小山五六座土堆组成一个群，中间有一座山，周围有四到五座小山 羊群之间的距离约为40-50米，可以说配置得很紧密 堆土的形状大部分是圆形，大堆土的基座是直径10米，高3米 这一排向东排列的土堆群，其目的地明显为图:江原地，土堆群的东东和东南分别有母林河、红土水、石乙水、红丹水等发源地。 之后，笔者多次考察了图和道路沿线的土堆群，利用gps正确测量了各个堆的位置、方向、距离等 测量路南的第一堆群位于302标志附近的东边，从这里土堆群沿着公路从西向东延伸，长约3公里，无298标志停止。 不仅如此，在路北发现了土堆，推测其分布基本上接近图和道路，与路南的土堆相连。 我还发现图和道路本身与木栅栏线有某种关联。 特别是在298-302路的标高上，道路几乎与木栅栏、土堆线重叠。 也就是说，这条道路可能是历史上的中向分界线，也就是康熙五十一年穆克东明确连接图的木栅栏，土堆线。 图和公路南边的土堆群笔者还考察了图:江源母林河(红土水的北枝)的发源地。 根据文献研究，母林河是40多里木栅线的终点，即史料所说的图“涌出处”——好像是真正的图“江发源地” 笔者第一次考察母林河的发源地是在年5月27日 这天，笔者们开车沿着图和道路向东行驶，正要到达圆池时，路的南边出现了三条叉道，进入中间的叉道，步行了约100-200米，到达了母林河的发源地 泉水从水坑般的地方涌出，形成一个小池塘。 池塘直径约3米，泉水清澈见底，周围多有芒草 旁边流淌着一条小支流，它的发源地离小池塘只有几十米远 笔者看到这个小池塘，觉得不是陌生人。 它记载在史料中:图:江源与“从甘土峰下屏气，从土洞涌出”非常相似。 母林河的发源地迄今为止，笔者已经掌握了许多测量数据:其中之一是从图和公路西边的第一个土堆群到黑石沟沟尾土堆尽头，直线距离约7公里。 其二，从道路东边最后的山群到母林河的发源地，直线距离约为6.5公里。 其三，中央堆长约3公里 这三个部分加起来，木栅栏-填土线的全长约为16.5公里，1朝鲜里约420米的话约为39公里 这是理论上的长度，考虑到木栅有一定的弯曲，地形也有高低起伏，木栅-填土线的实际长度一定达到39里以上的40里 这就像史料记载的一样，“从下面涌出来有40多里，都设有栅栏，其间有五六里，没有木石，土产也很强，只设土墩”。 即，1712年穆克东明确的中朝分界线从天池东南麓约5公里的立碑沿着黑石沟向东北延伸(在东南岸石堆，设置填土)，再从沟尾沿着木栅-填土线到达母树林河发源地 之后1885年踏界时，朝方代表李重夏在红土山水附近发现的“旧日标识”被推测为图和道路沿线的土堆群。 1712年边界时留下的石堆、土堆遗迹寻找黑石沟的终结影在黑石沟走到最后是笔者考察的最后目标 年6月2日早上，笔者们3人从二道白河町出发 正要到达黑石沟桥时，朴龙国叫司机在黑石沟桥(西)向北走的路的第一个道口前等我们。 我们三个人计划沿着黑石沟走，和司机在道口前汇合。 黑石沟桥下是沙道，踩踏柔软，比东南岸的土堆容易走多了。 走着走着，河水就岔了 我们沿着新河前进，旧河在我们的右边，旧河上面有土堆。 继续沿着沟下去，新旧河道合并成一条 我们到东南岸，正好是最后一座土堆，三座大土堆沿着沟岸排成一字 黑石沟下游的沙道在我们走在沟岸时雨越下越大，我们穿着雨衣，在雨中拨开树丛艰难地前进。 越往前沟越浅，几乎不能再叫沟了 偶尔看到火山喷发时留下的黑色浮石镶嵌在沙道上，是史料中的“泡石浦”或“杉浦” 走着走着，瞬间通道消失了，只有流水痕迹的狭窄的沙路在大森林里延伸 往前走，沙子的路也没有了，这表明在沟里流动的水流完全渗入地下，消失了。 到这里，我终于知道了黑石沟隐藏的秘密 夏天短期内在沟里流动的水流还没等流入五条白河(松花江支流)就渗入了地下，但在此之前沟的形状已经消失了 换句话说，黑石沟主要以干沟的形式存在，没有地表水直接流入松花江，不与松花江的上游相连 正因为没有与松花江相连，才是干沟“干川”。 所以穆克东以这条沟为界(把这条沟看作图:江源的“进地暗流”部分)，要求把这条沟和图:江源连接起来。 1907年日本人对这条沟进行了实地调查，但在他们画的地图上，由于这条沟和松花江在一起，黑石沟的秘密一直没有被公开。 黑石沟下游沙道消失的地方(本文来自澎湃情报，越来越多的原始情报请下载《澎湃情报》APP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