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中国哲学史视域下的禅学论述：萧萐父《禅宗慧能学派》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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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是武汉大学“隋珈中国哲学”的创始人，是现代著名哲学史家，是诗化哲学家萧葩父亲去世10周年，也是萧先生冥诞95周年，武汉大学哲学学院于10月下旬在武汉大学召开学术研讨会，是这个中国哲学界先驱的 年初听到这个消息，最近又得到了萧氏的高足、哲学院院长吴根友兄信，通知相关情况，用纪念复印件指示 古人说“一日之师，终身为父”，作为曾经受萧先生教导的后生末学，当然是义不容辞的。 老师晚年有《漫汗通观儒释道，从容化印中西》的诗句，可以窥见其“魏中国哲学”的学术特色及其广阔的学术视野，佛教思想是其重要内涵，不容忽视 本人曾经结合自己的学术喜好，在萧先生去世五周年()学术纪念活动时写了一篇关于探索老师禅学论述特色的小文，用表格纪念，但这篇文一直没有正式发表。 老师是关于禅学的论述，我现在手头的资料有《吹砂集》(巴蜀书社，1991年)的“禅宗慧能学派”一文、与李锦全老师合编的《中国哲学史》上册的“佛教”部分、与吕有祥先生合着的《古尊宿语录》校点本( 本人没有才能，仅限于资料，这次打算根据老稿，以老师的代表性禅学论文“禅宗慧能学派”为中心，尝试探讨，而不是浅薄，发表它，向方家和萧门的诸友求教。 萧萝爸爸 《禅宗慧能学派》一文应该属于萧先生关于禅学的最早论述 这篇文章写于1961年，发表于《武汉大学学报》1962年第一期，系统论述洋洋15000多字，以慧能为中心形成的“南宗禅”的思想优势和宗教哲学——本体论、做法论、宗教归宿，是一部力作。 这篇文章写于距今半个世纪前的1960年代初期，多少打上了时代的烙印，禅宗的历史把握、禅宗的基本思想的论述、鲜明的问题意识等，今天读起来也不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研究的进展，学术价值逐渐显现出来了。 作为研究禅宗的学术论文，我认为至少以下几点值得观察 .据统计，20世纪50年代至20世纪60年代大陆学术界禅宗研究的代表成果为1950年至1964年的15年间，大陆地区禅宗研究论文只有50多篇，没有专业书籍，是禅宗相关人物、宗派、经典、公案、思想的大部分。 关于禅宗思想的研究成果，如果不是中国佛教协会会刊的《现代佛学》和《光明日报》上刊登的陈铭枢、吕澂的论文，只根据学报和学术杂志上刊登的论文计算，萧氏的“禅宗慧能学派”(以下称为“萧文”)为数不多 以下称“任文”)和侯外庐的“禅宗的兴起及其对道学的影响”(收入《中国思想通史》第四卷上卷第四章第四节，人民出版社，1959年)。 以下称为“侯文”)之后的重量级论文值得我们观察 二.继承任继愈、侯外庐的思想史理路与任继愈的《禅宗哲学思想略论》和侯外庐的《禅宗的兴起及其对道学的影响》相比，肖邦在某种提法上显得更客观 我们认为，任文、侯文、萧文讨论的对象是禅宗史上出现所谓“南宗”和“北宗”部分的唐中期禅学思想的特色，它们同样主张禅宗初期的思想是“客观唯心主义”，在慧能迅速发展后，成为“主观唯心主义” 其论法和基调可以说基本相同 但是，在禅宗本身对历史意义的认识上，三句话有“轻”“重”的区别 例如，任文指出“禅宗是中国佛教史上重要的流派之一”，侯文认为禅宗思想是“道学的先行” 这样的提法，今天确实“轻”保守 但是，萧文首先在整理禅宗迅速发展的历史的基础上，说:“慧能( 638-713 )创作的《南宗》，作为中国独特的佛教哲学，从中、晚唐到两宋风靡全国，传到朝鲜、日本，对思想史产生了特别深刻的影响。 “这种提法在今天比较普遍，但在20世纪50年代到20世纪60年代的大陆，“重”客观，应该非常罕见。 虽然不确定是不是第一次，但是至少在上述任一句和侯文中看不到 因此，禅宗是“中国化的佛教哲学”的提法，被认为是萧文的突破，是在深化任文和侯文方面的新展开，具有重要的学术地位，值得表达。 三.“慧能学派”的提法合理性，禅宗有各种各样的宗派和法门，众所周知有所谓的“南宗”、“北宗”、“南顿”、“北渐”、“东山法门”等 根据宗密《禅源诸诠集都序》、《圆觉经大畲》，古代唐代禅宗有“十室”、“七宗”或“五宗”的说法 之后，又出现了“五家七宗”的说法 宗派和法系的不同证明了其学说也不同，其宗教实践也不同 而且，这些说法是禅宗在某一历史阶段迅速发展形成的，具有特定的时空背景和意义 比如“南宗”的说法，根据现有文献，是唐代慧能弟子荷泽神会( 684-758 )最先提出的，神会当时，这个“南宗”是对比提倡神秀“北宗”的，具体来说是当时南方以慧能为中心弘传的禅法。 当时宗密对此表示:“南宗者，即曹溪能大师接受达磨的语言宗旨而传来的本宗也 后来以神秀教北地大弘，称之为南宗”(《禅门师资承袭图》) 因此，研究禅宗，必须尊重禅宗的迅速发展历史，对各派的形成及其具有特定时空背景的概念及其意义不能忽视，不能混淆概念，不能“一律”。 萧文正是在这方面表现历史高度，提出“慧能学派”的说法，具有独创性，克服了“南宗”或“南宗禅”一词限定的时空背景含义，而且萧文试图在中国哲学学派的问题上研究禅宗思想的“问题意识” 概念清楚，角度清楚 这也可以说是萧文与上述任文和侯文不同的另一个特色 上述任文有“慧能和他的学派”的提法，与上述侯文同样，全文从头到尾都采用了“南宗”或“南宗禅”的说法 四.肯定慧能学派“改革创新”的积极意义我们知道，现在流传的禅宗历史首先是慧能一系的“南宗”史。 慧能门下有多个弟子，其中荷泽神会，青原行思(？ -740 )和南岳怀让( 677-744人特别有名，对“南宗”的迅速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神会的第一项活动是洛阳，与“北宗”门徒讨论，将慧能列为禅宗的六祖，强调了“南宗”的正统性 其主张在唐德宗贞元12年( 796年)被正式承认 形成了以慧能为六祖、神会为七祖的传灯家系。 神会一派作为荷泽宗，在历史书上也留名 青原行思和南岳怀让两人的主要活动是现在的江西省和湖南省一带，他们接受了多个信徒，其影响逐渐波及全国，后来成为禅宗的主流。 在禅宗中，“五家七宗”是在青原行思、南岳怀让及其门下禅法的基础上迅速发展起来的 “五家七宗”是指曹洞宗、云门宗、法眼宗、临济宗、泽仰宗、临济宗的黄龙派和杨枝派 因此，慧能的出现在禅宗史上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萧文基于这一历史事实，肯定了慧能学派进行的“大胆的教义《改革创新》”，指出“它是《教外别传》的独特理论和简易通俗的传教方法，与古老的佛教教派对抗，适合时代的迅速发展”。 “慧能学派在表面上摆脱稍微僵化的佛教之前传达教条和宗教仪式的束缚，主张“不读经”、“不礼佛”、“不坐禅”，使用“直指人心”这种通俗说教，即所谓的“佛越祖”、“骂佛陀”的过激言论。 为佛教开拓新的思想行业，为朝野学者重建精神支柱”等 这样的评价，从今天来看，也非常高兴，得到学术界很多人的认可 但是，在20世纪50年代到60年代的大陆，这样积极评价慧能学派“改革创新”的意义非常罕见 基于学术立场，从慧能一系的“南宗禅”中发现了其“改革创新”的意义，发现初期胡适所见的禅宗研究并非始于萧文 但是胡适的禅宗研究在20世纪50年代到60年代的大陆，受到当时的政治影响而被认为是批判的目的，关于慧能一系的“南宗禅”的“改革革新”意义的提案法也被消极地解决，与胡适一起被认为是批判的对象 例如，上述任文末尾有“关于禅宗史研究中胡适的谬误”一文，“这种改革创新的宗教流派似乎表现了宗教思想的神秘主义特色”，“禅宗以《改革创新》的姿态，其最腐败的投降、投降的奴化思想 用“激烈”这个词来反对旧佛教的僵化推广仪式。 用“自觉”和“悟性”宣扬实质性的盲从和迷信。 “真理在现实世界中”的口号呼吁信奉者从现实世界进行斗争，试图麻痹他们对现实世界的不满。 任文最后指出:“禅宗的宗教思想和胡适的唯心主义基本有相同之处，是反理性的，是主观唯心主义，是反科学的，所以胡适选择了禅宗作为他推广他的实用主义工具。” 与“任文“痛批”的话相比，侯文总体看起来平静，侯文也说“南宗”应该取代“北宗”兴起，以此作为转换的关键”。 所以重要的不是胡适胡说八道的南宗的“革命”或什么感悟的“自然主义”。 相反，“财保”的收入在于简便的“立地成佛”教义可以更广泛地吸收善男信女的“香水钱” ”的论述没有摆脱当时“胡适大批判”时局的影响 因此，无论是任文还是侯文，在处理慧能“南宗禅”的“改革创新”意义的论述中，今天都过于政治化，没有充分客观地评价其积极的一面。 五.试图从哲学上解析慧能学派禅思想特色的近代，对“佛法”与“宗教”或“哲学”的关系有争议 章太炎发表了题为“关于佛法与宗教、哲学与现实的关系”的演讲，认为佛法是哲学而不是宗教。 新儒家像梁漱溟、熊十力等，多将佛法与西方哲学结合起来进行论述 杨文会反对将佛法和哲学并列论述，认为佛法是人世的学问 杨先生弟子欧阳竞无继承了这一说法，编撰了《佛法非宗教非哲学》一文 萧文结合佛教所具有的“思辨本质倾向”，对所谓“佛法非宗教非哲学”的观点“不太容易同意”。 在此认识的基础上，萧文从“本体论”、“做法论”和“宗教归宿”三个层次分别列举了禅宗的大量语录，论述了禅宗富有思辨哲学结构的倾向 关于“本体论”，萧文特别观察禅宗的“即心成佛”思想，“禅宗慧能学派应《改革创新》佛教的要求，抓住这个问题的核心，试图摆脱各种迂回论证的繁杂，《心》是《本体》，《本体》是 现实世界的一切，关于“依赖心”“礼仪论”，萧文特别观察禅宗的“悟性”，认为禅宗既然是“心为佛”，就不能“俘获心而得心”，认为只有通过“悟性”，才能“成佛” 》中，特别列举了临济宗的公案问题和曹洞宗提出的所谓“五位君臣”的说法，进行了具体的解体。 关于“宗教归宿”，特别列举了“凡天即佛”，指出“禅宗慧能学派对佛教教义最重要的“改革创新”在于其所有理论和做法，论证“佛”不远，在于你的“心”。 只要稍微在认知上发生简单的突变，你就会成为“悟性成佛”。 “成佛”以后，一切都还是老样子 “人不夺取环境”，但你成了“自由人” ”的论述，逻辑清楚，条理分明，即使今天读，也很新鲜 我们从时间背景来看，肖邦的创作受到上述任一句和侯文的很大启发，看起来很有感悟，但是在以前的研究中很少见到将禅宗的思想结构总结为“本体论”、“做法论”、“宗教归宿”，分别进行论述 在今天以文献研究为中心的国内和国际禅宗研究中，当然也是“替代” 其学术意义不言而喻 六.积极关注外国学者的研究动向，而且注重原典的研究阅读完整的句子，印象最深的是，萧文在论述禅宗慧能学派的思辨结构及其做法论时，关于佛教是否是宗教，佛教与哲学的关系是怎样的问题 除了原书的来源外，还明确记载了引用自不久前( 1960年)民族出版社出版的新书——阿恩科切托夫所着的《佛教的起源》。 另外，我引用了印度学者拉夫·圣克莱塔扬写的《佛教辩证法》的观点和印度学者巴罗拉·莫尔蒂写的《佛教哲学》的观点。 这两个复印件是刊登在1957年和1956年出版的《学习翻译丛》上的海外学者的成果。 也就是说，这些海外学者的成果在萧文写作时应该属于最新的研究动向 然后萧文特别观察研究佛教词典，试图从第一手资料中理解和掌握禅宗慧能学派的哲学思想 据不完全统计，引用自禅宗原典的有例如道宣的《唐高僧传》、宗密的《禅源诸诠集都序》、《圆觉经大畲》、《禅宗拾遗门》、《六祖坛经》、《神会语录》、《王右丞集》、《宋高僧传》、《大周刊》等。 也就是说，对于在文案中讨论的慧能学派哲学思想的最基本的原始典籍，萧文几乎涉猎过 关注国外最新的研究动向，重视原典的研究，萧文表现出的开放学术胸襟和严格的学术态度，特别值得我们今天学习和借鉴 本文作者拿着自着在萧爸爸的雕像前 年5月在武汉大学哲学学院拍摄 萧文的上述观点，作者改写后，作为20世纪80年代出版的作者编辑的《中国哲学史》的一节，收录在其中，可见对作者来说的学术地位之一斑 总之，萧先生是中国哲学史家，他对禅宗的论述是基于中国哲学史的“问题意识”，而不是研究禅宗 老师把佛教、禅宗视为中国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用他的话，是《平等智观儒释道》(萧氏晚年诗作《金缕曲八十内省》文)，这也是他写《禅宗慧能学派》一文的初衷，《平等智观儒道》也是《氏中国哲学》的学术 在这里，根据兴趣翻阅一下老师生前给我的信。 其中有2004年3月2日落款的信。 老师好像给了我最后一封信。 信里夹着照片和老师的“八十反省”诗作。 这封信除了表达了老师对如何处理学问的一贯态度，即老师生前反复强调的“德业双修”学者的态度外，还透露了老师晚年的心境。 老师对后辈的关怀，我对真挚的教诲和期待的期待，感情是发自内心的。 再读一遍，一句话一句，一切都动了 虽然是私人信件，但侧面反映了他表里如一的人品 本文是纪念文案，所以可以在这里发表它。 在本文的最后吧 何燕生君文数:先后授予信纸、贺卡、赠书，都快收了，没什么好高兴的！ 这几年经常生病，没能马上看到，很抱歉 但是楚天极目，时间在读 我今年80岁了。 除了哮喘，两只眼睛都接受了手术，视力日益衰退。 为什么？ 二零零一年春天，送走了最后两个博士生和一个日本留学生。 我正式离婚了。 描写粉笔的一生，一句话 最近写了“八十内省”一词，略看最近的心境 80年代在武汉结成的师友缘是生活逻辑的偶然必然 我几年前在华师偶然和小集和章老师拍了照片，送了纪念。 我想你会珍惜的。 之后，你去了日本的东北大学等，又广泛地结下了胜利的缘分，出色地完成了学位论文，所以名誉扶桑。 另外坚持不懈，将道元巨着翻译成中文，填补中日文化交流史这一空白，为深化中日禅学的比较研究做出了宝贵的贡献，可喜可贺！ 但是，学海没有职业生涯，都很远。 士志于道，不要弘毅。 无论是哪个学术行业，宏观卡，还是微观审查，都需要下功夫 你正是盛年，基于有丰富的基础和难得的机会，应该以更强的责任意识，取得更丰富的学术成果。 庄生说:“送你者终身归来，你从此遥遥无期！ ”。 信然 何建明已经调到人民大学哲学系，参加方立天老师课题组的龚隈调整了中山大学，读了那本叫《禅学发微》的书，我想已经入览了。 你经常和他们通过消息吗？ 中岛先生，山田俊君，有时来信，隔海嘤鸣，胜缘可珍 这么着急也完不了 即颂文祺！ 萧萝父亲拜白2004.3.2萧氏晚年给笔者的信的第一页 第二页 信中提到的章开沅先生的照片 20世纪90年代末 左起萧爸爸、章开沅于去年10月19日初稿年9月1日编辑定稿(本文来自澎湃情报。 越来越多的原始信息请下载“澎湃信息”AP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