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女博士生成国内首名公费留美务农学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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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嫣正在展示她从美国带回的手工环保包。 记者范继文摄影

石嫣在农场工作。 石嫣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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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博士生。 她去美国深造，但不进校门，踏踏实实在农场当了半年农民。

她不是普通的“外国人参军”。 她是国内第一个公费在美国经营农业的学生，专门研究新的农场经营模式。 她有雄心勃勃的计划。 建立中国第一个“社区支持农业”农场，农场直接向社区居民家送菜，提倡大家吃健康料理。

她是中国人民大学博士生石嫣。 10月30日下午，在中国农业大学举办的“农村改革与快速发展”博士生学术论坛上，石嫣向其他博士生讲述了她在美国当农民的特殊经历。

亲自邀请出国

在论坛上，穿着礼服的石嫣安静纤细，看起来完全没有农民的影子。 她给别人看她在美国农场耕作的照片时，必须让别人相信她有半年的特殊经历。

去年，她的一位老师去美国研究“社区支援农业”这种新的农场经营模式时，希望美国农业政策和贸易研究的全部想法，以及一位中国学生去美国亲身体验新模式的运行。

一想起来，难题就立刻摆在眼前:去哪里找真正想干农活的学生？ 而且国内没有操作类似项目的先例，会成功吗？

事件是偶然的。 后来，这位老师遇到了石嫣，和她谈了这个项目。 石娲认为是个机会，于是当场申请去。

“另一方面，我是硕博连读，所以没有必要写论文。 有了这个时间。 另一方面弥补了缺陷。”一直住在城市的石嫣在研究乡村建设这个主题时，没有在农村生活的经验，所以对一些词汇和政策缺乏感性的理解。

石嫣的导师温铁军回忆说，赴美的人没有在学生中被选拔。 关键要看学生有没有踏实的感觉，一切都要靠学生的自发。 他把石嫣这一经历命名为“洋插队”。 “当时我们的土插队忍耐了下来。 我也相信她会来很多次。”

第一次申请被拒绝

赴美后，石嫣也犹豫着:“我最担心的是没有经验，能否承受农业劳动的强度。”

但拦路虎还是来了，她最初申请的农场是以盈利为目的的农场，这个农场拒绝了她的理由:因为没有经验。 “没想到我的第一个报价被拒绝了。”

这次的拒绝出乎意料，但合情合理。

申请书中，美国农场需要详细填写她最辛苦做了什么，在太阳下能工作多久，能在雨中工作等等。 “我一看到这些问题就蒙上了。 我什么也没做。 ”。 作为家里的独生女，石嫣在宠爱中长大。 父母不反对她的决定，但一直担心“我女儿这次出去不幸福，辛苦地去了”。

否认之后，石嫣有点担心。 因为她必须在4月农耕前赶到美国。 随后，他找到明尼苏达州的earthrise农场，并得到批准。

反季节菜被阻止购买

今年4月18日，石嫣抵达明尼苏达州的earthrise农场。 与想象中的美国机械化农场不同，这是一个由夫妇经营、3名实习生帮忙的小农场。 由于强调有机环境保护的概念，农场只有一台小型拖拉机，大部分农活需要自己干，劳动强度超出了石嫣前的预想。

而且她并不认为东西观念的不同成为了她第一次到美国的“一道坎”。

为了能够完美体验一个农季，石嫣刚到美国的时候，正是播种的季节，农场还没有应季的蔬菜供应。 吃惯了中国菜的石嫣想去附近的城市买菜，但被农场的人阻止了。

“那时觉得不可思议。 买菜有什么不好的吗？ ”石嫣说。

之后，我知道了在美国人看来，应该吃应季的蔬菜，宁可吃罐头也不能吃不知道来路的应季的菜。 于是石嫣不得不忍受着吃一个月储备蔬菜罐头的生活。

拔草都是手工操作

在美国，农民和工人一样，也有准时上班的下班时间。 星期六和星期天有星期六。

虽然earthrise农场只有5名员工，但承担着16亩的耕作，蔬菜的清洗、包装、运输等也是他们的任务。 石嫣记忆犹新的是，她的第一份工作是刷装蔬菜的盘子，“洗了一整天，但不记得刷了多少”。 那时一边刷，一边说:“接下来的半年，我要做这些工作吗？ ”。

她最害怕的是拔草，因为不采用化学除草剂，地里的杂草变得疯疯癫癫的。 他们在强烈的阳光下蹲在地里，用手一根根拔下来，“看到那拔不完的杂草，有时会失望”。

给同事做中国菜

石嫣“插队”的地方，大部分是美国本地人，她成了那里唯一的中国人。

从小就备受喜爱的石嫣在出国前不会做饭，无法放心的母亲在出国前一周进行了突击训练。 “觉得自己很有才能，很快就把饭做好了。”

在农场工作的时候，午饭他们轮流握勺，石嫣的中国菜最受几个美国农民欢迎，其中宫保鸡丁和鱼香肉丝更是成了最受欢迎的菜。

“在那里，他们对中国的了解，其实就是对我的了解。 ’石嫣在那里感受到了美国人的热情坦率。

学会许多diy绝活

除了农活，石嫣还学到了很多diy绝活。

在习性超市买食物的石嫣，没想到自己会做酸奶、草莓酱，甚至披萨。 在美国农场，大家都有diy的绝活。

“其实什么样的东西，看起来不容易，动手却很容易”石嫣把操作步骤写在博客上和大家分享。 她总是觉得自己做的披萨比必胜客好吃得多。

除了吃，她还自己做“原生”的挎包。 挎包用美国普通的装土豆的麻袋做外面，衬里是农场里找的花布，肩带原来是印度的皮带。 “别傻了，结合了中、美、印三国要素啊。 ”

设立“泥鞋乐队”

在美国，作为农民，除了繁重的农业劳动外，还有丰富的文化活动。 附近农场的农民们提议成立“泥鞋乐队”。

石嫣在他们的号召下也加入了这个乐队，成为了其中的鼓手。 工作结束后，他们一起训练。 所有演奏曲都是乐队自己制作的。 乐队以最自然的方式登场，除了正规的乐器外，还有洗涤板这种代替乐器。 每次排练，美国农民般的快乐、不受约束的气氛都会感染石嫣。

“那里的农民看起来都很开心”石嫣在那里认识了许多农民艺术家，给了她新鲜的感觉。

农业课程是并存的

石嫣的身份毕竟是学生，所以她在农活的间隙，需要做一些调查和学习。 因为学校没有给石嫣布置作业和课题，所以在下班后和周末，自己设计了访问单，访问了附近不同形式的农场。

石嫣惊讶的是，在美国农民会读很多书买。 “我们的农场虽然小，但是有图书馆。”农场的管理者向石嫣推荐专业的书。 这些在国内看不到的书和资料，会给她很多启发。

“有人认为从事农业劳动不是本职工作，但确实在专业研究上有很多成果。 ”。 石嫣举例说，至今为止，关于快速发展有机农业的价格、效果等问题，她也有不清楚的地方，现在可以给出答案。

拒绝不健康食品

10月初，农场这一季度的工作即将结束，石嫣也将结束她的美国之旅。 那天正好是她26岁的生日，石嫣特意召集了她在农场工作时的所有朋友，给他们做了中国菜。

离开农场后，石嫣没有马上回国，而是去了纽约等大城市。 半年的农村生活，当这个城市的女孩看到密集的人流和高楼时，出乎意料地不适应。 “最大的烦恼是不知道自己该吃什么。 ”。 受农民们的影响，石嫣觉得她宁可不吃也不想吃不健康的食物，所以那几天她只好用面包涂花生酱过日子。

10月13日，石嫣回到北京继续她的学业。

我想尝试新的模式

经过半年的插队实习，石嫣确定了今后研究的方向，尝试了“社区支持农业”的新模式。 社区支援农业是直接结合农业生产和社区居民的需要，居民每年向农场订购农产品，从农场直接快递。

石嫣说，这个模式在现在的中国没有宣传的条件，但他想自己做实验:“从一开始就从一个加入者、两个加入者开始吧。”

她的导师温铁军看了她在美国写的报告，觉得石嫣的调查很有趣，支持她继续研究，“她的报告只是个开始，我希望她继续研究中国的情况，做两国的研究”。

希望宣传参与型研究[/s2/]

这半年的“洋介队”经验，现在成了石嫣的宝贵财富。

在石娲，与在普通研究生下乡进行的调查不同，在美国当农民的形式不是谨慎的研究，而是参与性的研究。 现在，研究生真的不能花时间在基础上扎根。 回国后，她想和大家分享她的经验，让研究生知道有替代的研究方法，所以在农大举行的博士生论坛上，她特地在报告后添加了即兴演讲。

石嫣的特殊经历，引起了论坛其他博士生的好奇心，一位男博士生羡慕和钦佩道:“研究农业的博士生，不用说去美国农场，就是在国内做农民的经验很少。”

温铁军赞同石嫣的看法，他说:“在社会科学的学习中，现在中国很少有这样的参与式实验，基本上是从书到书的方法，这是舍书而终的。”

“只要学生愿意，我们愿意作为老师向他们提供同样的实践机会。 ”温铁军说。 (记者周逸梅)